身，也就站在那里不动，静观其变。
张大佛爷叹了口气，对酆长官，对有些迷糊的军需官解释道：“二位长官，要不是因为那贼寇作乱，今日也不会难为莫测登台。其实，我这也是被先斩后奏的。”
“我点了一折《鱼肠剑》，看来今日让你压大轴，恐怕亦是难以担当。那你就跟你身边儿这位角儿，再唱上一折，权当今日这场戏圆满结束如何？”常长官是北方人，他是惯听莫测这种京戏。就说她今天唱得好，但终究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干脆就让莫测傍角儿傍到底吧。
刚收了腔儿，莫测喘了两喘。许久没唱了，今儿还真是累着了。抬头看了一眼二月红，他闭上眼睛摇了摇头。那个意思是还是不要泄了身份。他想得比较多，那些达官贵人们玩儿弄戏子的事情还少吗？因着他是九门的二爷，没人敢惹。要不然······就说莫测的身份摆在那里，可眼看着那位军需官就比佛爷官儿大，万一······佛爷保得了莫测吗？
莫测环顾了一下小梨园儿这个场子，因为先前唱戏太投入，刚刚才发现，场下还真是座无虚席。抖了抖衣袖，莫测露出了自己的手。慢慢的，她摘下了自己的髯口，霎时间，吸气声和惊呼声响彻了小梨园儿全场。
军需官在听完整段儿唱腔之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伸手一指莫测，吓了小梨园儿满堂人一跳。
“你！你是余派哪位的门下？”
酆长官伸着胳膊指着台上：“启山，这是怎么回事儿？莫测怎么在台上？”
站直了身体，莫测给台下敬了一个军礼。一张口，就又是一阵惊呼，外加雷鸣般的掌声。原来，刚刚台下的人还真都没看出来她是个女子，只惊叹于这是个好俊的后生。
“报告长官，不是。属下北平人士，自小便是倾心国粹。虽不能说是无师自通，但却也得到过几位大师指点。至于师傅属下还真的是未拜过师。”莫测答道。
“报告常将军，属下莫测，长沙军政府，长官特助。”女子的声音一响起，军需官更是愣住了。他皱着眉，似是在思索着，再抬头看看莫测。
“你是冬皇的弟子？”
“你瞎说些什么呢？”二月红呵斥莫测说话不吉利。他也想到了，要是今日莫测真的唱了整本儿的戏，她的膀子恐怕还真是要废了。
二月红跟莫测再次一同登台。两个人，旦角儿美艳，须生风流。一唱一和间，尽显出李凤姐的娇俏与正德皇帝的不羁。
老九门十七(第3/3页)
红愣了一下，只听莫测说话了：“这位常长官还真是位行家。我还想着，他要是让我唱《王佐断臂》，我这儿也就松快些了。没想，人家这是要考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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