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
面无表情和青年对视，漠然说道：“我最开始订的是17号车厢，后来觉得睡得不舒服，于是转为软卧。44车厢厕所出事后，我回到17号车厢，结果在厕——”
但是他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青年不耐烦地打断。
他不喜欢叶笙现在锋利的态度。
“你直接回答我，26号晚上出事后44车厢已经被封锁，你是怎么进去的？！”
叶笙一噎，他怎么进去的，宁微尘带他进去的。
叶笙冷漠如实道：“宁微尘带我进去的。”
空气瞬间安静。
娃娃脸少年键盘敲字的手顿住；中间的男人也停止翻页；就连审讯他一直脾气不好的人都愣住了。
瞪大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语气也有点没反应过来的乱：“你说什么？”
叶笙面无表情重复：“宁微尘带我进去的。”
“……你们什么关系？”
叶笙：“……”
没有任何关系，只是这话说出来，在场没人会信。叶笙不想被调查不想被打乱生活节奏不想被非自然局盯上。
他硬邦邦说：“朋友。”
这时，身后传来推门声。
一道清越冷淡的声音响起“抱歉，来晚了”。
宁微尘腿很长，几步做一步就到了叶笙身边，随意地拉开椅子坐下。
椅子划动声里，叶笙闻到了一股冷冽的香。他偏过头，发现宁微尘已经洗完澡换了身衣服。
名贵精细的纯黑色衬衫更得他肩宽腰窄身形颀长，跟车厢里第一次见面就笑意灿烂散发善意的少年截然不同。
宁微尘手上的鸡血藤镯换成了块价格昂贵的手表，剪裁得体的衬衣领口，淡银色拉丁文像是某个小众设计师的特定签名，神秘尊贵。
他落座后的姿态优雅，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习惯。黑发之下的桃花眼沉冷，淡红薄唇紧抿。一举一动都和身上那股叶笙说不出名字却很好闻的冷香一样。矜贵，遥远，距离感在松香薄雪中蔓延。
宁微尘语气随意：“现在进行到哪儿了？”
左边的青年明显一愣，避开宁微尘的视线，不是很自在，别扭说：“说到昨天，你带你的这位朋友去了44车厢。”
宁微尘重复：“朋友？”
“嗯。”
叶笙：“……”
不出意外，旁边传来一声凉薄的、讽刺的低笑。
宁微尘勾起唇角，他眼睛一弯就似含情，偏过头去看向叶笙。跟第一天车厢上那种眼巴巴、期待着跟他搭讪的乖巧注视不同。
这一次宁微尘眼里的笑意似是带了雪，侵略性锋芒毕露。
他一手搭在桌上，一手抵着下巴，视线上下审视打量着叶笙，语气不无恶意地说：“徐警官，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和这位……”他舌尖扫了下牙齿，半天想出一个合适的词，灿然一笑说：“哦，先、生。我和这位先生，无论是从哪一方面看起来，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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