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人走两步便警惕往后看,她实在没法走近。
沈青梧仍坚持跟着他们多走了一段。
山路崎岖,树木越往上越少,沈青梧可利用的藏身之处也越来越少。
天气越发冷寒,今年冬日的第一片雪悠然飘落到鼻尖,沈青梧仰头,看着黑压压的云翳。
天寒不见月,这场雪不知会下到什么时候,沈青梧知道自己再跟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她及时撤退。
“撤退”的主意在她脑海中一转,她平静的心湖如被石子敲打,心跳快了起来。
此夜除了追踪这个胡二,她另有自己的目的,必须背着张行简不可。
苗疆小娘子躲在一家民宿里唉声叹气,发愁自己的“同心蛊”如何卖出去,自己何时才能躲开这越来越乱的世道,回到自己的安乐窝。
木门被“笃笃”敲两下。
苗疆小娘子如惊弓之鸟:“谁?”
女声清冽:“我。”
门外的女声属于谁,苗疆小娘子不能确定,但起码她知道来人不是那些到处抓选秀女子的官兵。小娘子怯怯将门开一条缝,看清门外高挑修长的女子身影,彻底放松下来。
她打开门:“下雪了呀?”
小娘子眼睛亮起:“我还没见过雪呢。”一层薄雪落在沈青梧的氅衣上,她静立木门口,如一道鬼魅暗影。只有苗疆小娘子活泼喜悦的声音,才让她动了动,不再像一个漠然的冰雕。
沈青梧从怀中取出一匣子,递过去:“一锭黄金,我要你的‘同心蛊’。”
苗疆小娘子怔忡。
她迷糊地接过匣子,打开一看,吃惊地发现真的是黄金。她试探地在唇边咬了咬,沈青梧任由她试探。
小娘子:“你真的有黄金哎?”
沈青梧:“刚取的。”
她刚执着地敲开钱庄的门,把所有的俸禄换了这么一块黄金。
她就是要那“同心蛊”。
她想要的东西,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得到。
沈青梧:“你的药丸呢?”
苗疆小娘子回神,欢欢喜喜去取了自己的木匣来见她。沈青梧站在屋门口检查木匣中有没有药丸,态度认真,眉目清冷。
苗疆小娘子有些心虚:“你要记住,母蛊是你用的,子蛊才是给别人的,你不要弄错了。而且、而且……要是不灵验,也不能怪我……”
沈青梧眉目如电:“不灵验?”
小娘子连忙:“我不是骗子!我是说,再好的蛊虫,那作用也是有限的嘛。可以让对方离不开你,心痛欲裂,离开你就要死……但是对方真的特别特别不喜欢你的话,你就是把人强留身边,也是没用的。”
苗疆小娘子嘀咕:“我阿爹说,强扭的瓜不甜。”
沈青梧冷笑。
她漫不经心:“甜不甜看我,岂是看他。”
她晃一晃木匣,示意她收到药,交易达成。这苗疆小娘子却还有些聊天的兴趣:“喂,我多嘴问一句,你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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