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004还没放弃自己的杀意。

　　「放她离开，不然我现在就自杀，魂飞魄散，你什么都得不到。」林归曷怀中还死死护着除真，一边冰冷的目光扫向004。

　　004气得都开始炸毛了，却只能收了自己的杀意，狠狠咬了咬牙，半晌才道：「好。」

　　剑刃在空中消散，熟悉的蓝色小门出现在它的面前。

　　它正要迈步朝着里面走去的时候，却忽然停了下

　　来。

　　转头看向除真的方向。

　　除真和它的视线对上，004道：「我刚才说的话你最好还是仔细想想。」

　　说着，便消失在了门内。

　　「你没事儿吧？」林归曷担忧地看着除真。

　　除真摇了摇头，林归曷却还是不放心地将她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边，确定她真的没受伤之后才松一口气。

　　这会儿才想起来问，「刚才它跟你说什么了？」

　　「它说，我之所以会进入游戏，是因为你杀了我，是真的吗？」

　　除真的视线直直盯着林归曷，林归曷却下意识移开了视线。

　　其实，他并不记得自己是不是杀了除真，只记得自己曾经和系统做过交易，复活除真。

　　他知道，除真曾经死去，只是因为自己和系统的交易才活了下来。

　　但他并不知道除真是怎么死的。

　　原本他不会多想，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除真的，可童成和的事情却给自己提了个醒。

　　即便是自己不想伤害，难免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也许自己不曾动手，她却因自己而死。

　　哪怕只是这种可能性，也让他的心开始钝痛。

　　因此，当除真目光灼灼望向自己的时候，他选择了避让。

　　可他这样，却给了除真一种他默认了的错觉，眼中的光点骤然消散，只剩下了落寞。

　　「我……」

　　他刚开了个口，除真就抬起手，林归曷的手还搭在除真的肩膀上，被除真轻轻甩开。

　　「抱歉，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打开控制面板，满屏的弹幕都在劝她。

　　【不要啊，小姐姐你听他解释啊！】

　　【我的C就要E了吗？我不相信。】

　　【怎么能这样，那么多风风雨雨都过来了，怎么能就很分手啊。】

　　【楼上的，别胡说，人家还没分手呢，只是说冷静一下而已。】

　　【凭我多年的恋爱经验，说冷静一下就等于是要分手了。】

　　【小姐姐，求求你了，就听他解释一下吧，我们能够感觉到他是真的很爱你的。】

　　【是啊是啊，之前好几次生死危机的关头你们都没分手，这次也别分手啊，说不定是有内情呢。】

　　除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那弹幕上的言论，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切换了商城的界面。

　　刹那间，所有的弹幕都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她将刚刚收到的所有打赏都换成了在现实世界的时间，和之前的一起，选择了使用。

　　很快，一道白芒出现在她的面前，林归曷伸手想要去触碰，口中艰涩地吐出两个字。

　　「除真……」

　　可除真还是选择了离开，光芒消散，除真回到了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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