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什么名堂。人们把海的这种沉重而悠长的呼吸叫做长十浪十。我惊奇地感觉到,在又大又长的波十浪十上,这条船晃动得很有节奏。这种晃动,没有触礁搁浅时那种不可避免的撞击状况。
船长把我叫到船长台上。他把身十子探出栏杆外面,紧紧盯住左侧的波十浪十。探照灯亮了。清晨的灰暗雾霭从船上远远地退走了。我发现,左舷下面的波十浪十比四周少——水波粼粼,水面平坦。
“叶甫盖尼·尼古拉耶维奇,你把停船地点图拿给我!”
“是,谢明·米特罗法诺维奇!”我回答,向领航室走去。
“放舢板!”传来船长的声音。“别佳(大家都这样称呼第三助手),你带着测深锤上舢板。”
船长遇险而不慌乱,使我对他更尊敬了。“好样的老头!”我心中想着,把量角器放在地图上,身后传来船长的脚步声。
“怎么样?”他安详地问道,往地图上扫视一眼,我在地图的一个点点上——离千岛群岛很远的地点,在图斯卡罗腊深海盆地最深处别着一根别针。
一个突如其来的猜想闪电般地掠过我的脑海。
“我似乎明白了,谢明·米特罗法诺维奇。”我说道。
“明白什么?”
“我们撞着沉船了。”
“正是这样,”船长肯定地说,“百年不遇的情况,可我们摊上了,没说的……看看别佳那边测量得怎么样了?”
我们走上了船长台。
舢板停靠在轮船左侧。正象我们所预料的,甚至在离轮船不远的地方就测不到底了。
已经是明朗的早晨,检查员和水手长从底舱回来,报告说没有漏水情况。这时,潜水救生组组长也上来了(我们带来海上救生组,是为了救一条搁浅的日本船。美利坚丸”)。
潜水组长是一位有着丰富经验的海上工程师。他在船上走了一圈,来到船长台上。
“开始吗,船长?”工程师问。
“好的,动作快一点。”船长同意地说。
“带您来救日本人,可我们自己也成了被救者。”
两个潜水员在做潜水准备,这是两个彪形大汉,看得出是很有力量的人。我自己也曾短时间地潜过几次水,但从未见到过潜水员在公海上游水,我兴致勃勃地观看他们。
在舢板上已测定沉船的大概宽度。滑板被固定在左舷上,从滑板上放下了窄舷梯。潜水员手持长竿子,开始下去,不时用竿子撑着船舷,在舷梯上晃动。接着猛地丢开梯子,转瞬间消失在水里了。水面上冒出了成千上万个气泡。
潜水组长站在船舷上的电话机旁。他向我们招手,叫我们过去。
水平线上升起的太十陽十照射着轮船,船下显出一个模模糊糊的大十陰十影。
“往后面经过去!”工程师向电话里喊道,“对……好,爬过去!再往前呢?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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