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十妈十都不知道，谁会告诉这家伙？”
“哪用别人说？——你干过的事儿，我也干过！”
“那我问你，我养的第一只猫叫什么？
“雪球。”
“我最喜欢什么课？”
“物理。”
“我在申请哪所大学？”
来客停顿一下，皱起眉：“这个……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是无所不知吗？”
“我离家之前，和你的经历大致相同。不过，我出来旅行好一阵儿了，走之前还没申请大学，所以，不知道。”他看起来很疲惫，“你不信也没关系，让我在牲口棚睡一十夜，明天我就走，行吧？”
约翰忽然动了恻隐之心：“等会儿！我先去弄点儿饭。藏好，别让人发现，别把我爸十妈十吓出心脏十病！”
“谢谢，约翰！”
农场男孩一出门，流十浪十者约翰赶紧擦去额头的冷汗——他庆幸自己没因一时冲动对农场男孩下毒手，要不，哪还有这么安逸舒适的夜晚？这几天，他再不用冒着风险四处逃亡，再不用忍饥挨饿露宿街头啦，多好！
一声嘶鸣将他唤醒，泪水涌上眼眶。他从袋子里摸出个苹果，托到马儿面前——他也曾有过这样一匹黑马十邓十迪，就死在他手上！
那是前年春天一个十温十暖的午后，十邓十迪驮着他，一次次跳过田边的篱笆。
他和马儿都非常快活时，十邓十迪却轰然栽倒——他后腿绊在了篱笆上。
约翰哭着跑回农场。
“爸爸，十邓十迪摔倒起不来啦！”
爸爸皱皱眉，递给他一把来复槍。
约翰茫然地接过槍，又推还给爸爸：“不！他就是受了点儿伤！”
“马腿断啦！根本没法治！”
马儿的哀鸣揪着他的心。
“我去找金伯医生！”
“你能付得起医药费吗？”爸爸“哼”了一声，走了。
约翰流着泪，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回十邓十迪身边，艰难地举起槍，对准马儿的头颅。
他不再嘶鸣。
约翰把一个苹果轻轻推进十邓十迪的嘴里。马儿一动不动。约翰闭上眼，扣下扳机。
马儿十抽十搐着，一声不吭静静倒下。约翰瘫在地上，直哭到太十陽十落山。
在这个宇宙，他又看到了和他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十邓十迪。他感慨万分地抚十摸十着马儿：“十邓十迪，你能在这儿活下去，我也能！”
门轻轻推开，爸十妈十停止了谈话。
“我在牲口棚吃饭，”约翰说，“我在做电学试验。”
他从橱柜中拿出一个盘子，装了满满一盘宽面条，足够他吃两顿了。
爸爸看着他：“儿子，我和十妈十十妈十在谈卡尔森那件事……我相信事儿是他惹的——他一直瞧不起我们农民……可是，约翰，你已经成年，该学会忍让啦！”
“我受不了那份气，该出手时还得出手，爸爸！”他又在衣袋里塞了把叉子。
“约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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