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眼,大声喝问:“哪有打了胜仗,到头来还要主动割地?简直强词夺理!”
“陛下,打胜仗割地求和,才更容易谈成,您要三思.”
范宗尹怀念汴梁的繁华,迫切想通过求和手段恢复经济,二他没有在北宋禁军中待过,不知道那些繁华需要付出代价。
当时的北宋军队,除了西军与西夏常年作战,军队能保持纯粹与战斗力,而其余的禁军、厢军则早就完全变质,各州军队从将军到士兵,大部分都在一门心思搞钱。
各军都有为自己‘造钱’的作坊,麾下士兵领着朝廷一份俸禄,却在军中从事纺织、铸造、木工等手工活儿,他们生产出来的货物,最后都流入到东京的市场,为京城的繁荣添砖加瓦。
底层士兵领双工资,都不会暴露军队‘搞三产’,而地方和朝中的文官们,也按时能收到各种孝敬,自然不会举报弹劾。
士兵长期在军中‘打工计件’,上了战场遇到职业军人,哪有半点机会获胜?
范宗尹涕泪俱下,钦宗看得心烦撇过头,虚着眼询问宰相唐恪:“唐相,你也认为打了胜仗,还得割地求和?”
“呃臣.”
唐恪沉吟想对策,突然眼前一亮来了灵感,随即抱拳对曰:“陛下,割地之事可再商议,但杨长切不可再行加封。”
“理由!”
“陛下忘了郭药师?先帝对此人也恩宠甚厚,他也在加封太尉不久,便举众转投了金人”
“混账!”
钦宗拍打扶手起身怒斥,同时沉声质问唐恪:“一个是三姓家奴,一个是大宋驸马,郭药师拿什么与杨长比?若没有杨长把粘罕挡住,这汴梁城只怕已经丢了!”
“臣”
“好了,你这个宰相不要做了,潞州知府被乱民所杀,你去补这个空缺。”
“啊这.”
唐恪欲哭无泪,心说自己做这個宰相刚月余,屁股都还没有坐热,而且直接降到知州,这处罚太过严厉。
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当众提及徽宗,这是钦宗背上的芒刺。
钦宗当众贬谪唐恪,殿上群臣哪敢再言?
于是,杨长、赵构加封之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伏地的刘韐与范宗尹,也只能附和山呼万岁。
两人渐次起身归班列,钦宗又盯着范宗尹冷冷道:“李谔也被乱民所杀,你既与唐相见解相同,便去潞州任通判,好好帮着杨太尉分忧。”
“臣”
“散朝!”
钦宗当皇帝以来,还是第一次这样霸气转身,殿内群臣又惊又奇,随即纷纷躬身相送。
而唐恪与范宗尹,也第一次体会到伴君如伴虎,此刻小丑般呆在原地,受到同僚们异样眼神审视。
钦宗一朝,宰相频繁更迭。
唐恪虽然被贬,因有被贬的几位宰相作榜样,他很快便平复心情,与范宗尹相约赴任。
考虑到潞州民风彪悍,前任知州张有极死于民变,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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