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无人能比。
“温御医，那白胡子神仙还说了什么吗？”老夫人语气里带有一丝小心翼翼，她想知道，老头子有没有想她？
“那白胡子神仙让我给您好好治病，说他会一直等您，让您别急，好好替他欣赏大相国的风风雨雨……”老夫人的小心翼翼，让如意挺心疼的。
她语气放缓，给老夫人编织了一个美好的故事。
顾闵行看着如意认真、美好的模样，心里那叫情愫的苗子疯狂抽条。
【恭喜宿主，男主的好感度升至八十。】
“嗯？”如意瞥了顾闵行一眼，发现他看她的眼神里，有那种亮晶晶的神采。
不是所有人都能沉浸在如意这个故事里的，比如这个柳公子，他就没有。
他一心只想找茬儿，“不对啊，这白胡子神仙应该不是老爷吧？”
“老爷那般疼爱老夫人，怎能可能非得你祈福，他才愿意把治病的法子给你？”柳公子心里冷哼一声，同时沾沾自喜，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如意看着柳公子脸上的洋洋得意，眼底滑过一丝坏笑。
瘪，入瓮了。
“我……”如意咬了咬唇，装出不知该怎么说的样子。
“你什么？前后不一，拿老爷骗老夫人，其心可诛，真是可恶……”柳公子抓住如意这一点，狠狠地骂着如意。
如意就静静地听他骂，一直到老夫人的眼中出现了对她的怒火，如意这才道，“罢了，罢了，我都说了。”
“我只有祈福，那白胡子神仙才能出现在我的梦里，他……他说世人慢慢都不记得他了，他的法力也越来越弱……”
如意这点是听001说的，顾老爷死于拯救难民中，那天正好是老夫人的生辰，其中也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反正，这成了老夫人心中的一块郁结。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心里始终不愿意原谅顾老爷。
顾家关于顾老爷的画像，除了祠堂，别处就没有了。
顾老爷生前的东西，也被老夫人锁了起来。
“哇——”
如意把原因刚解释完，老夫人就爆发出了猛烈的哭声。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有种要把这些年的难过全部都哭出来。
“都是我……是我害得他法力变弱，是我……”
“那天道士说了会有危险，让他别……别去，可他……可他非得去，说什么他一命换千命，是值得的，他……他心里都是苍生，可……可我呢……”
顾闵行从梁嬷嬷手里，接过老夫人，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夫人的情绪终于慢慢平静了。
她走向柳公子之前踢翻的火盆前，缓缓地蹲下、身子，把火盆放正。
把那些翻在地上已经冷却的灰烬，用手一点一点的捧回盆里。
一直到灰烬几乎全部捧回了盆里，老夫人这才在梁嬷嬷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闵行，你把那间房的东西都拿出来吧。”
“温御医，治病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娘，你不能……”
“柳儿，梁嬷嬷，你们扶我回房休息，我乏了。”柳公子话刚说出口，就被老夫人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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