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十五章 慕容家有女初长成(6)_六宫粉黛无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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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粒朱红的守宫痣赫然钉在冰雪般的肌肤上,泛着殷殷的色泽。

  她冷然道:“这个东西是六岁那年师傅亲为我点的,我的师傅和两位师姑都有,你说的那些师傅都教我读过,《女四书》《女论语》《古诗》《乐赋》《论语》《孝经》《春秋繁露》《道德经》,甚至还想传授我医术,是我自己闻不得药味,别扭着不肯学,我师傅俗家时是中京安氏门阀的嫡女,且是独女,家严做过至德年间的首相,她秉性高洁,蕙心纨质,曾是名满京州的扫眉才子,是我天资不好,读的勉强,还有刺绣,缝纫,纺缉,我皆熟练。妙真道信徒稀少,又地势偏僻,素常打醮祭祀的寥寥可数,我自小长在二院和三院,师姑从不许我独自到前院去,便是有男人来,无心偷看了我,也会被我师姑打断腿脚,十里八乡的人没有谁不畏惧我妙清师姑的。至于其他,我的确不曾养尊处优,我初到妙真观那几年,流连病榻,人也呆呆的,是师傅一手将我调养出来,要我识五谷,勤四肢,强健体魄,我已有两年不曾尝过苦药的滋味。十岁那年本想受戒出家,终生为妙真圣女,一辈子纯白之身,是师傅再三的不肯,她从未想过要我长留妙真观,她说我应该有大好的旖旎韶华,要我唯父母之命为天。”

  温氏嗫嚅着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

  定柔苦笑,笑的比黄连还苦:“母亲,现在才想起这些吗?若我师傅她们果真如你想的那般,你这关爱到今时岂非太迟了?淮扬到姑苏那样近,整整十年,我都不记得我还有个家,还有爹娘双亲。”

  语罢,叫停马车,起身出去,到后面与玉霙同乘一车。

  温氏手掌捂脸,痛苦地沉吟:“我只是......问问......不是不想去看你,骏儿骁儿萱儿那时太小......周围都不是心腹......我怕人会害他们......儿啊,你连句娘都不肯唤......”

  这夜开始定柔遣退丫鬟,在灯下裁剪衣料,专心致志做起缝纫来,尺码是几日前到浣衣房比量了的,为父亲做道衣,为母亲做寝衣。

  温氏端着汤羹来的时候见她握着剪子裁衣,不禁心疼道:“仔细伤了,白天再做吧,娘给你炖了红枣燕窝,还做了虾仁烧麦,你来尝尝,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别夜里饿了又难受。”语气十分小心,她以为女儿会不睬她,晚饭时定柔坐到了另一张桌子,紧挨着玉霙,还笑着和玉霙说《全芳备祖》,清言赋咏,单是梅花一折就侃侃说了半晌,附加心得之下剖析的花性气节,引诗论词,听得众人目瞪口呆,这书是孤本,玉霙静妍根本未曾瞻仰过,心里极是羡慕。

  听的慕容槐连连捋须点头。

  温氏方知妙云是呕心栽培了女儿的,许是自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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