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三章 那宫,那少年(3)_六宫粉黛无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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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还是那副木头模样,一滴汗也没出。奴婢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断袖之癖?”

  金贵妃恨恨地道:“八成是早识破了你,提前服了解药,这个人比本宫想的要难对付,不用再去勾引了,本宫直接派人令你受孕栽给他,不信他能说得清!也无需等到肚子大起来,胎气显脉了就去告发,就说他对你用强,便是扳不倒他也能尽毁了名声!”

  含章殿后殿。

  小柱子伏侍太子换上干净的蟒袍,太子坐在黑漆描金靠椅上手肘抵膝盖,两掌合起指尖对着鼻尖,垂眸沉思,襄王心疼地道:“哥,你伤才好怎能负重,以后这种出力挨打的事统统让我去,不能老是你一个人承担,你做军师就好,冲锋陷阵的将军让我来。”说着握拳拍拍自己的胸膛,太子璀然一笑,此刻才坦露出少年该有的阳光率真模样,道:“等日后我们可以当家做主了,你做大都督大元帅都依你。今天这事,若我不立刻决断母亲顷刻就会有性命之忧。”襄王问:“父皇已彻底认可了你,大哥威胁已除?”

  太子慢悠悠摇一下头:“相反,打蛇三寸,未攻其要害,死灰复燃亦可。父皇是个左摇右摆的人,大哥在他心中情感的分量远胜你我,大哥只要收心敛性表现得稍稍争气父皇还是会动摇。”

  襄王也学着哥哥思虑的样子,眉峰微蹙,问:“当如何?”太子道:“助其成为强弩之末。”襄王又问:“金氏呢?”太子合掌触到鼻尖,气息喷在指间:“她阵脚已乱,当不折手段,他二人即将联盟。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襄王还有别的担忧:“母亲呢?”

  太子闭目掩饰眼中的心痛,好久才道:“无性命之虞,只是那症候麻烦又忧思过度,此次又伤了元气,需得多年调养。潇馨馆我已安排了沈从武盯着,他心思缜密,不过事怕万一,你再安排一重人盯着饮食汤药,茶具餐具也得二查,不可出一丝纰漏。”

  “弟知道了。”

  二月二日龙抬头,今年春来的早,未出正月就已雪化冰消,泥土里百草权舆,嫩青的芽儿怯生生冒头,雁归莺飞,杏花也提前报到,几乎一夜间枝头满灼灼,一树树瓣肥蕊瘦,浅红欺醉粉,好不羞煞女儿脸。

  元和帝因精神不佳便让太子主持春耕开犁,而后合宫到皇家避暑的淼可园禊祭,在杏林旁的芦苇湖边摆了家宴,一边观看钦天监官员戴面具领着宫人跳祓禊舞。尚膳局摆出了新开瓮的杜若酒,摘自去夏收集的杜若蕾蒂和果,加以曲醪蒸制酿到半成,再调和番邦进贡的冷酒,埋入一尺深的地下,开瓮时喷香四溢,入口冽香,回味清苦有驱虫辟邪之效。金贵妃一时兴起和几位的年轻的妃嫔斗起了杏花诗,好显赫自己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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