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还会亲自给她送过来。
“差点当垃圾扔。”周麟让说。
倪鸢：收回谢谢。
周麟让把本子还给她以后就要走，倪鸢把人叫住：“麟麟，我有事跟你说。”
她一脸认真，是要说大事的表情。
丛嘉比倪鸢激动，忘我地拍下桌子，“艹！”不会是想现在就说吧，我鸢儿真牛逼。
这一下丛嘉把掌心给拍麻了。
倪鸢和周麟让不约而望向兴奋的丛嘉。
丛嘉赶紧回避，“你俩说，你俩说，当我不存在。”她假装咳嗽，“我再嘴提醒一句啊，老班在后面，尽量低调。”
当班主任的面，还是悠点。
倪鸢回头看，胡成在教室后边清理墙壁上上学期留下的各种背诵默写登记表。
周麟让等倪鸢开口，用眼神示意她快点儿。
“我我我就是问问你，蒜泥和葱花打架谁会赢？”倪鸢说完，丛嘉扑倒在课桌上，周麟让看她的眼神无语至极。
“蒜泥会赢。”倪鸢径自揭晓答案，尴尬地说：“因为算你（蒜泥）狠。”
丛嘉：神他妈算你狠。
周麟让问：“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倪鸢：“还有……”
倒下的丛嘉瞬间复活，头又从课桌上抬了起来。
倪鸢低头看周麟让的鞋子，“你放门口的球鞋是被我踩脏的，对不起。”
周麟让：“……”
丛嘉彻底倒下。
周麟让骂一句“傻逼”，倪鸢说：“就算我做的不对你也不能骂人，而且我是不小心踩到的。”
顾及着教室里这么人在，后面还有个班主任，周麟让忍没揍她。
胡成撕完墙上黏着的碎纸屑，回头看见教室里的高个男生明显不是本班的。在他说“不要串班”之前，周麟让已经从前门走。
胡成打旁边过，丛嘉戴起帽子，遮住她新染的几撮蓝毛。
倪鸢的目光重新移回书本上，仿佛无事发生。
两天后举行开学典礼。
周麟让前一晚才听说六中有个“状元奖”，而且这次的“状元奖”还与他相关。
这其实就是学校设置的奖学金，用于奖励年级前五和单科状元。校长在每学期的开学典礼上给他们颁发荣誉证书。
倪鸢去红榜前再三确认，周麟让的名字确确实实挂在榜上第一位。
晚上她告诉他：“麟麟，你明天要戴大红花了。”
周麟让莫名有种不好的预。
倪鸢随便去六中论坛搜一搜，还能翻到往届“状元奖”颁布时的照片，她把手机递给周麟让：“你自己看。”
照片隔得远，拍得模糊，但能分辨出是在学校升旗台前。
台下是一操场乌泱泱的人，台上站几个胸前带着红绸子大花、头戴状元帽的学生。
喜庆程度，五颗星。
搞程度，五颗星
尴尬程度，五颗星。
那哪是上台领奖，怕不是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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