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接受惩罚？”
“amy！”甄杳赶紧试图制止。
电话那头的人却倏然笑了，“荣幸之至。”
简单的英文短句也因为他的咬字与嗓音而变得格外悦耳迷人，既不显得肉麻也不显得轻浮。
amy立刻跟旁边的人击了个掌，接着双手合十朝甄杳投去歉意的一瞥，嘴角的笑容却收不住。
“我们的问题是——如果用一个词形容你和甄的第一次体验，你会用哪个词？”
甄杳瞪大眼，酒后迟来的微醺终于攀上脸颊，热得她心口都发烫。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问这个！
可是他们根本还没……！
外放的听筒安静几秒。
“我很想知道她是怎么回答的。”
“她说‘很棒’！”有人道。
甄杳本来张口想要反驳，但朋友已经把话说出去了，她现在再阻止也没什么用，只好破罐破摔地不出声了，低头把通红的脸埋进掌心。
“谢谢她对我的赞美。”宋渌柏声音听上去有些似笑非笑。
什么赞美！她窘迫到了极点，有气无力地在心里呜咽几声。
“她现在在你们旁边？”
“是的，只是一个朋友间的小聚会，希望刚才的问题不会让您觉得冒犯。”
“对我来说没关系，不过她脸皮薄，希望你们可以不要为难她。”
“当然不会！”
“谢谢你们的照顾，任何意义上的。”他淡淡道，显得很客气也很绅士，“这两年我没办法时时刻刻陪伴她，多亏你们帮了她很多。”
amy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她是我们的朋友，都是分内事。”
“随时欢迎你们来中国，我会负责来回机票和一切开销。”说着他停顿片刻，似乎是笑了，“当然，等我和她婚礼时你们来也是这样。”
“婚礼！！”
一屋子的人都沸腾了，还有人吹了声口哨。
甄杳脑子“轰”一声炸开，又重重捂了一下脸才把头抬起来，不知所措地盯着同伴，急急地喊她：“amy！”
“好的，好的，大家噤声。”amy见好就收，笑眯眯地“嘘”了一声。
“可以暂时把杳杳借给我几分钟吗？”电话那头的男人又问。
“当然可以！”
话音刚落，amy就把手机往这边推了推，还别有深意地眨了眨眼睛。
甄杳红着脸拿起手机出去了。明明走廊上安静且室温更低，但她却半点没放松下来，将手机举到耳边的时间仿佛比刚才还紧张。
“……哥哥。”
“喝酒了？”
“喝了一点，没喝醉。”甄杳慢吞吞走到走廊窗边吹冷风，大脑也随着他这一句话慢慢冷静下来。
刚才和她朋友们说话的宋渌柏是她从没见过的样子。除家人朋友外，她没见过他这么有耐心的模样，几乎可以称得上分外温和。
不过……
谈论的话题就不是那么“温和”了。
“我刚才应该再多跟他们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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