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喷了一遍。
老板:“能不能少用点,不用你花钱是吧?”
“找易靖云要钱。”敬敏闻了闻身周那阵清冽的冷香,问,“这什么香?”
老板回身去擦桌子,随口道:“孤女。”
敬敏出了酒吧的巷子,走在路边的林荫里,身边行人步履匆匆,敬敏慢慢走在其间,明明十几岁的年纪,步子拖得沉重,像个耄耋之年的老人。她耳里塞了一只耳机,循环播放那首她喜欢的《MyMedea》。
她喜欢的东西不多,甚至没有。
世间是五彩缤纷的颜色,那男人是染入其间的一滴墨,浑浊了她整个世界。
她望向四周,云彩的光影、无垠的碧空、夏日风中的枝叶全都灰蒙蒙一片,只有太阳还算刺眼。
——她鲜少抬头感受阳光,那光线会晒干她身上的阴暗,杀死她身上的细菌,让她仿佛是活下太阳下真实存在的人,她可以凭此得到一时的欢乐。而到了夜里,回到家中,阳光从她身上拂去后,那阴冷和窒息会更加难过。
留不住的东西,不如从没有得到过。
一条马路之隔是火车站,敬敏看天久了眼睛发涩,她视线下移,又被车站顶层反着阳光的滨海站三个大字灼痛了眼。那牌子不知是用什么做的,金灿灿的亮度几乎和太阳差不多了。
在那刺眼的站名下面,立着一个少年。
敬敏的目光本来只是从他身上匆匆略过,无意瞥了一眼,眼里的日光的白还没褪去,那一眼连带着他一起沾上了亮色。
少年站在路边,手里拖着一个行李箱。
滨海这两年兴起吊裆喇叭裤,适逢年龄的男孩几乎都是这样的穿着,他却一身干净的牛仔裤T恤。眼前是无穷无尽、繁华世界的车水马龙,他静静站着,面色冷漠。
敬敏的眼神追随着他,看他走向一旁无人的墙角。
他放下行李箱,掏出一盒烟来。
少年背过风口,点了根烟放进嘴里,倚着斑斓的墙壁。他淡而有神的眼看着面前川流人海,纹丝不动的漠然,他指间的烟头簇着一丝橘色的光,在一片灰暗里像一点微弱的火光。
敬敏喜欢他抽烟的姿势和神态,他的目光是清明的,与旁人不同。
她见过易靖云吞云吐雾的样子,也在镜子里见过自己——满载着说不出口迷醉和欲.望。
少年把烟掐了,过了马路走向敬敏身边的公交站牌。
敬敏摘了耳机,耳边一瞬间盈满街上汽车轮胎摩擦沥青路和喇叭声的嘈杂,她漫不经心朝少年身边走去,装作看站牌的间隙,瞥了眼他正在看的手机。
他在查地图——S省第一监狱。
她离得太近,身上的香水味又太浓。
少年偏头,敬敏傲然与他对视,看到一双清冷的眸子。
他收回手机,上了面前的公交车。
——
敬敏靠在巷子的墙上,冷眼看着彭佳带着一群人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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