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赋税为题的时候,诸位学士不约而同的,都震惊了。
不是不能以此为题,而是这个题,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新意。
这赋税论,说来说去不就是减税吗?你的观点再好,可还是减税啊。
这么多年来,关乎于减税的文章,不知凡几,自是多你不多,少你不少。
前人有太多这样的观点了,你还能吹出什么花来?这就好像,上一世,唐诗风靡之后,宋人便不写诗了,而爱写词,不是诗不好,而是因为先辈们已经将诗歌的创作,直接顶到了高峰,后人已经无法超越前人,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正因为如此,所有人都来了兴趣,赋税论能得到博士的推荐,定是有过人之处。
可是听着听着,学士们的脸色却都变了。
竟有人反对减赋?这显然是大出所有人的意料。
那蒋学士顿时气恼地拍案,一张褶皱的脸抽了抽,满是不悦地吐出话来:“可笑。”
念文章的童子呆了一下,顿住了。
杨彪面上波澜不惊,只是道:“继续念。”
“赋税乃国家根本也,根本不固,则朝廷何以亲民、爱民、爱民……”
当这童子念到:“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时。”
一下子,这群贤厅的空气像是骤然紧张起来。
本是自若静听的杨彪,竟是身躯一震,阖目深思起来。
其他学士,面上皆是露出了怪异的表情。
等到一篇文字念毕,童子收了文章,朝杨彪行了个礼。
这紧张的空气,却依旧还悬在群贤厅。
呼……
“此是何人所作?”杨彪微张着眼眸,手抚案牍,面无表情,目光却是略显深幽。
“回杨公,这是文昌院刘梦远所荐,文昌院举人陈凯之的观点。”
陈凯之?
本是一本正经地静坐的靖王陈义兴,脸上的表情竟是有些失态。
他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当初在舟船之上,任风吹拂,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与自己倚着船舷放声高歌的一幕。
那几日时光,是他人生中最放松的时刻,大笑大悲,流露本性,一时之间,竟忘了许多烦恼,看到那河水拍打船底,溅出白花花的水浪,骤然便想起潮起潮落,看到那岸边的风景掠过,便想到江山依旧,便想起古今之事,不过笑谈。
江湖艰险,何不放声大笑?
“陈凯之?”陈义兴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杨彪不由侧目,凝望着陈义兴,一脸好奇地问道:“怎么,殿下认得此人?”
陈义兴忍不住感叹道:“倒是有过一面之缘,年纪轻轻,很是豁达,只是终究
请收藏:https://m.bi78.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