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不尽的贱种！泥腿子！狗奴隶！”
两名老农浑身血迹斑斑，在地上呻吟翻滚，十分痛苦。
顾长风早已奔上去想要查看，双手却穿过了二人的身体。
他呆住了。
老农的鲜血流得越来越多，呻吟声越来越微弱，很快就要丧命。
而那锦衣少年，仍在跳脚大骂。
顾长风霍然回头，心中生出了强烈的怒意！
世界上，居然有如此蛮横之人！
居然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
如果老子也是像两位老农一样的npc，岂不是也要死在你马下？
他猛地冲上前去，指着对方破口大骂。
可惜，对方完全看不到他人、听不到他说话声。
顾长风挥拳踢腿，却直接穿过锦衣少年的身体，落在空气中。
锦衣少年直骂得心满意足，见两名老头都已不动，这才翻身上马，堂而皇之地扬鞭而去。
愤怒、无力、沮丧……
充盈了顾长风的胸膛。
到最后，他勉强安慰自己：都是假的，这都是虚拟的，少年和老农，都是npc。
谁对谁错，谁生谁死，没关系，都没关系……
正在这时候，他听到身后传来了少女的声音：“等了半天，终于完事了！”
转过头，只见树上的两名少女，已经来到了两个老农的尸体旁边。
白衣少女笑道：“交了这一单，咱们去买点桂花糖！”
“好啊好啊！”黑衣少女拍手叫好。
然后，老农的尸体缓缓浮起，逐渐变小，化为了两块灰色的石头，被两名少女装在袋子中。
修士！
有如此手段的，必然是修士！
顾长风脸色涨红，厉声叫道：“你们身为修士，刚刚为什么不出手救人？”
“连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吗？”
“就连那杀人凶手，你们也不管？”
两名少女对望一眼，忽然同时笑了，笑得花枝乱颤。
“原来是个呆子！”黑衣少女笑道。
白衣少女瞥了顾长风一眼，脸上飘起两团红晕：“白长得这么好看！”
顾长风几乎快把胸膛气破了，正要再说话，却听那黑衣少女道：
“喂！呆子，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这两人该死啊！”
“什么？”顾长风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他忍不住逼上前去，连连冷笑：“该死的明明是那少年！”
“你们这么颠倒黑白，还有没有良心？”
白衣少女眉头微皱，手掌中浮出了一本厚厚的册子，翻开来后，念道：“赵君临，赵家嫡公子，凡人。”
“寿元一百零二岁，无疾而终！”
她抬起头来：“公子，那锦衣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还有好几十年可活呢！”
顾长风猛觉不妙，急忙喝道：“把那册子拿给我看。”
白衣少女立刻摇头：“这是触犯冥律之事，我可不敢！”
冥律！
冥界的法律？
顾长风身体摇晃，脸色苍白！
自己的猜想，居然是真的！
怪不得，少年和老农觉察不到自己的存在。
怪不得，这两名少女穿着黑衣白衣。
怪不得，她们手里的册子，能查到谁生谁死。
他缓缓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身体在阳光的照耀下，虽然没有崩溃的迹象。
可是，地面上却也没有自己的影子。
许久后。
他艰难地问道：“原来，我已经变成鬼了？”
“你们，你们不是黑白无常吗？”
“为什么不抓我？”
“呸！”黑衣少女冲地下啐了一口，故作凶狠地道：“什么黑白无常，难听死了！”
白衣少女抿嘴微笑：“我叫虹烟，她叫星眸，我们都是冥吏。”
“至于公子你……”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们也想抓你回去呢！”
“可惜，你不归我们管。”
顾长风立刻追问：“这是哪里？”
“天垣大陆！”黑衣少女星眸抢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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